By 修羅牙
「艾、艾伯,這、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
好不容易將艾伯李斯特約到宅邸外頭單獨碰面,卻只能緊張地抓著裙擺,無法順利得把話說出口。人偶轉為將手壓在胸前,努力讓自己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
「能幫上您的忙是我的榮幸,大小姐。」只有他能幫上忙,再加上自家大小姐緊張的模樣,艾伯李斯特多少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八成和親近的那位脫離不了關係。
聽到艾伯李斯特所說的話,人偶深呼吸一口氣,朝向眼前的戰士踏出第一步。
♦
──最近她的態度變得有些奇怪……
艾依查庫直盯著站在前頭,和艾伯李斯特聯手作戰的人偶,心裡有種說不出口的複雜。
「總覺得、大小姐最近和艾伯李斯特走的特別近,是舊情復燃了嗎?」
明顯是在看戲的態度,難得和艾伯李斯特以及艾伊查庫一同出戰的瑪格莉特,先是推上有些滑落的的眼鏡,對擺出苦瓜臉的艾依查庫說著的同時,臉上的笑意不減。
「什麼舊情復燃!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
眼前的景象打斷艾依查庫的話,剛結束戰鬥的艾伯李斯特對人偶傾身微笑著,人偶也不像平常一樣無視,反而主動伸出手用娃娃襯衫的袖子,認真的替艾伯李斯特擦拭臉上的汙漬──明明那是人偶對待親近的戰士才會有的表現。
感覺心中複雜的情緒變得更加微妙,無法理解的艾依查庫用力晃腦後,逕自朝回去的方向邁開步伐。
「艾依?」收回手後轉身,應該在後頭等著的戰士卻少了一位。人偶小跑步來到瑪格莉特的身邊,認真的向她提出疑問,也只是換來更加燦爛、刺眼的笑容。就在人偶放棄答案的同時,艾伯李斯特伸手拍上她的肩膀。
「看來差不多可以執行計劃了,大小姐。」
艾伯李斯特突然說出口的話,讓還不太明白自家戰士怎麼了的人偶,只能傻楞的點下頭。
而逐漸飽含不安的黃眸,緩慢地看向能夠通往他身邊的方向。
♦
在男人的幫助下,人偶順利潛入艾依查庫的房裡,不意外在床舖上發現躺著那位自行離開的戰士。想要開口叫喚,卻只能伸手阻止自己的衝動。要是讓誰也跟進來就好的想法,開始在心中蔓延。
──明明是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才會逼自己去向艾伯李斯特學習,完成那些交換條件。
小心翼翼的踏出步伐,人偶站在床舖旁,緩慢的張開雙唇。
「不繼續探索任務了嗎?大小姐。」
在音節發出的前一刻,艾依查庫率先坐起身,冷眼看向眼前的人偶。感受到對方散發出來的氣勢,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人偶朝眼前的男人伸出手,卻在他的瞪視下有所退卻。
「艾依不在,當然是優先回來宅邸找人。」將剛才伸出的手壓在胸前,好不容易發出的音節帶著顫抖。
氣氛突然變得很沉重,低下頭的人偶不再說話,只是站在艾依查庫的面前。隨著時間一長,冷靜下來的艾依查庫看向人偶,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剛才到底在氣些什麼,還把氣出在自家的大小姐身上──要是被艾伯李斯特發現,肯定會被他好好教訓一頓,用那套善待淑女的理論。
「要不要坐到我的旁邊?」艾依查庫拍著身旁的空位,主動向人偶提議。察覺他的變化,人偶也逐漸放鬆下來。她拒絕他的提議,反而選擇直接跪坐在他面前的地板上。
「大小姐……」
「艾依查庫,抬起腳來。」
摸不著頭緒的艾依查庫,礙於自己剛才的態度,只能順從的微抬起腳。人偶伸出雙手,主動脫下他還穿著的靴子,在他出聲抗議以前,將帶著髒汙的靴子放在紅色的裙擺上,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道具,低下頭仔細清理著。
「大小姐!擦靴子的工作由我自己來就……」
「不行!不管是什麼理由誰都不准跟我搶!」
人偶突然捉緊手巾大聲喊著,對著那睜大的黃眸,艾依查庫感覺話全卡在喉頭,無法衝出口的難受。
「一直以來都是艾依在陪著我、照顧我,明明想要和艾伯在一起,卻還是接受我的任性……」
「想要為艾依做一點事,肯定有什麼是我能為艾依做的……」
「然後明明知道這是艾依的興趣,我卻還是選擇了這個選項……」
「但是我笨手笨腳的,總是越弄越糟……明明讓艾伯幫我做了好多天特訓……」
「這次、這次肯定會做好的,艾依就讓我來做好嗎?」
「絕對會讓艾依穿上完美的靴子站在艾伯的身邊。」
聽著人偶自顧自所說的話,艾依查庫頓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她對他露出笑容後,又開始擦拭靴子的大業。明明平常衣服被弄髒都會趁機鬧脾氣,現在卻願意沾過泥濘的靴子放在裙襬上做清理、保養的動作……
試圖去明白人偶的心意,艾依查庫主動脫去還穿著的那腳靴子,繞到人偶的身後坐上地面,硬是將她搬到自己腿上坐著。「艾依!」突然被搬動身體,人偶驚呼一聲後,連忙抱住擦拭到一半的靴子。
「讓可愛的小姐坐在冰冷的地面,是會招來雷擊的喔。」艾依查庫扳過人偶的腦袋,一臉正經的對她說著。人偶先是為難得親近的艾依查庫呆愣住,接著慌張地叫著:「不要學阿奇波爾多那個色大叔亂說話!」之類的話,隨即將頭轉回、專注在手邊的工作上。
看著嘴角微微上揚的人偶,艾依查庫像是被感染似地摟著專注工作的她,面帶微笑緩慢地閉上天藍色的眼眸。
終於完成工作的人偶,眼前的那雙靴子算不上是完美,卻也算是有整理乾淨。在她放下靴子的同時,感覺到頭頂上的重量以及摟住腰的那隻手臂。
勉強壓下想要手舞足蹈的衝動,人偶讓自己窩在男人的懷中,帶著笑意閉上雙眼。
──無論如何,到那個時刻都還會是笑著的對吧?
伴隨最後的呢喃,回想著屬於她們的日常,人偶主動撫上突然加重力道的手臂……
「一直以來謝謝你,艾依查庫。」
好不容易將艾伯李斯特約到宅邸外頭單獨碰面,卻只能緊張地抓著裙擺,無法順利得把話說出口。人偶轉為將手壓在胸前,努力讓自己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
「能幫上您的忙是我的榮幸,大小姐。」只有他能幫上忙,再加上自家大小姐緊張的模樣,艾伯李斯特多少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八成和親近的那位脫離不了關係。
聽到艾伯李斯特所說的話,人偶深呼吸一口氣,朝向眼前的戰士踏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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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她的態度變得有些奇怪……
艾依查庫直盯著站在前頭,和艾伯李斯特聯手作戰的人偶,心裡有種說不出口的複雜。
「總覺得、大小姐最近和艾伯李斯特走的特別近,是舊情復燃了嗎?」
明顯是在看戲的態度,難得和艾伯李斯特以及艾伊查庫一同出戰的瑪格莉特,先是推上有些滑落的的眼鏡,對擺出苦瓜臉的艾依查庫說著的同時,臉上的笑意不減。
「什麼舊情復燃!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
眼前的景象打斷艾依查庫的話,剛結束戰鬥的艾伯李斯特對人偶傾身微笑著,人偶也不像平常一樣無視,反而主動伸出手用娃娃襯衫的袖子,認真的替艾伯李斯特擦拭臉上的汙漬──明明那是人偶對待親近的戰士才會有的表現。
感覺心中複雜的情緒變得更加微妙,無法理解的艾依查庫用力晃腦後,逕自朝回去的方向邁開步伐。
「艾依?」收回手後轉身,應該在後頭等著的戰士卻少了一位。人偶小跑步來到瑪格莉特的身邊,認真的向她提出疑問,也只是換來更加燦爛、刺眼的笑容。就在人偶放棄答案的同時,艾伯李斯特伸手拍上她的肩膀。
「看來差不多可以執行計劃了,大小姐。」
艾伯李斯特突然說出口的話,讓還不太明白自家戰士怎麼了的人偶,只能傻楞的點下頭。
而逐漸飽含不安的黃眸,緩慢地看向能夠通往他身邊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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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的幫助下,人偶順利潛入艾依查庫的房裡,不意外在床舖上發現躺著那位自行離開的戰士。想要開口叫喚,卻只能伸手阻止自己的衝動。要是讓誰也跟進來就好的想法,開始在心中蔓延。
──明明是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才會逼自己去向艾伯李斯特學習,完成那些交換條件。
小心翼翼的踏出步伐,人偶站在床舖旁,緩慢的張開雙唇。
「不繼續探索任務了嗎?大小姐。」
在音節發出的前一刻,艾依查庫率先坐起身,冷眼看向眼前的人偶。感受到對方散發出來的氣勢,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人偶朝眼前的男人伸出手,卻在他的瞪視下有所退卻。
「艾依不在,當然是優先回來宅邸找人。」將剛才伸出的手壓在胸前,好不容易發出的音節帶著顫抖。
氣氛突然變得很沉重,低下頭的人偶不再說話,只是站在艾依查庫的面前。隨著時間一長,冷靜下來的艾依查庫看向人偶,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剛才到底在氣些什麼,還把氣出在自家的大小姐身上──要是被艾伯李斯特發現,肯定會被他好好教訓一頓,用那套善待淑女的理論。
「要不要坐到我的旁邊?」艾依查庫拍著身旁的空位,主動向人偶提議。察覺他的變化,人偶也逐漸放鬆下來。她拒絕他的提議,反而選擇直接跪坐在他面前的地板上。
「大小姐……」
「艾依查庫,抬起腳來。」
摸不著頭緒的艾依查庫,礙於自己剛才的態度,只能順從的微抬起腳。人偶伸出雙手,主動脫下他還穿著的靴子,在他出聲抗議以前,將帶著髒汙的靴子放在紅色的裙擺上,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道具,低下頭仔細清理著。
「大小姐!擦靴子的工作由我自己來就……」
「不行!不管是什麼理由誰都不准跟我搶!」
人偶突然捉緊手巾大聲喊著,對著那睜大的黃眸,艾依查庫感覺話全卡在喉頭,無法衝出口的難受。
「一直以來都是艾依在陪著我、照顧我,明明想要和艾伯在一起,卻還是接受我的任性……」
「想要為艾依做一點事,肯定有什麼是我能為艾依做的……」
「然後明明知道這是艾依的興趣,我卻還是選擇了這個選項……」
「但是我笨手笨腳的,總是越弄越糟……明明讓艾伯幫我做了好多天特訓……」
「這次、這次肯定會做好的,艾依就讓我來做好嗎?」
「絕對會讓艾依穿上完美的靴子站在艾伯的身邊。」
聽著人偶自顧自所說的話,艾依查庫頓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她對他露出笑容後,又開始擦拭靴子的大業。明明平常衣服被弄髒都會趁機鬧脾氣,現在卻願意沾過泥濘的靴子放在裙襬上做清理、保養的動作……
試圖去明白人偶的心意,艾依查庫主動脫去還穿著的那腳靴子,繞到人偶的身後坐上地面,硬是將她搬到自己腿上坐著。「艾依!」突然被搬動身體,人偶驚呼一聲後,連忙抱住擦拭到一半的靴子。
「讓可愛的小姐坐在冰冷的地面,是會招來雷擊的喔。」艾依查庫扳過人偶的腦袋,一臉正經的對她說著。人偶先是為難得親近的艾依查庫呆愣住,接著慌張地叫著:「不要學阿奇波爾多那個色大叔亂說話!」之類的話,隨即將頭轉回、專注在手邊的工作上。
看著嘴角微微上揚的人偶,艾依查庫像是被感染似地摟著專注工作的她,面帶微笑緩慢地閉上天藍色的眼眸。
終於完成工作的人偶,眼前的那雙靴子算不上是完美,卻也算是有整理乾淨。在她放下靴子的同時,感覺到頭頂上的重量以及摟住腰的那隻手臂。
勉強壓下想要手舞足蹈的衝動,人偶讓自己窩在男人的懷中,帶著笑意閉上雙眼。
──無論如何,到那個時刻都還會是笑著的對吧?
伴隨最後的呢喃,回想著屬於她們的日常,人偶主動撫上突然加重力道的手臂……
「一直以來謝謝你,艾依查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