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被阿罵吞到肚子裡消化完成(x
*這是大小姐從誕生就知道阿罵會吞掉自己的設定
給史塔夏,我最瘋狂、最有趣的詭異戰士:
我知道你絕對不會耐心看完這麼長的篇幅,
我知道呢,所以我一定要寫得很長很長很長,讓你絕對不會想往下從頭看到尾。
記得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大概也不知道多少個日出日落。
有個聲音:很輕柔、很心碎,像聖誕節清晨的白雪,把我叫了起來,。睜開的第一眼,我從荒蕪的魔女山谷中站起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前面一條荒蕪大道、後面一幢華麗洋房,只有四個男人待在這棟空空的建築:三個感覺很摳門、一個常在睡覺不理我。
然後某一天,暗房就像發生大爆炸一樣,你蹦蹦跳跳的從布勞慘不忍睹的房間中跑出來。那天真的是莫名其妙,明明就只有六個人,你卻堅持把每一間房門都打開來大喊請多指教,連那時沒有感覺得我都覺得好像多了個大麻煩。
我想想,我那時會覺得麻煩嗎?
或許沒有。
路德教我審美、梅倫教我察言觀色、布勞教我和命運賭博。
我知道有很多個一樣的我存在,我明白有很多個不是我的我存在。所以,我到底是誰呢?
我小小的心或許產生了這樣一個問題,如果當時我有心的話。
不過現在,我可以很篤定的說我有顆獨一無二的心喔。
而讓我擁有獨一無二寶物的人,就是妳呢。
如果說一個人冷若冰霜,我剛開始摸索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是最佳代表。死掉的怪物重生又死亡,就像是面對投影機打出的影像般沒完沒了,奈何呢?布勞跟我說這是幫你們找回記憶的唯一方法,真該慶幸那時不知道無聊這兩個字怎麼寫,不過當我也知道怎麼寫的時候,光看你上場的的瘋樣這個詞也可以不用出現在詞彙庫裡面了。
是啊,你總是那麼熱烈的宰掉每一個眼前的生命。
好玩嗎?每次回到宅邸時這樣問你,但你總是不給答案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去花園、去其他人的房間、去大廳、甚至去關著強大怪物的籠子樂得開懷。起初這樣問你,是出於基本的應對機能;但當看完聖母堂母親殘破的畫像、發現湖水映不出自己身影、撿了成堆枯骨和你連續玩了好幾個日夜的疊疊樂、看著你非常爽快把夢夢剪成手套布偶......我突然覺得,我好像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有了感覺。
這種情感很微弱,就像清晨湖畔的霧一般飄渺不定的令人不知所措。不太明白只是一個量產品的自己到底有甚麼獨特性可以宣稱自己擁有靈魂,似乎需要符合很多很多定義才可以跳脫無機物的限制?
吶,你和我同樣都是人偶,為什麼你就可以這麼特別呢?
貝琳達也好、雪莉也好、多妮妲也好...身為人偶的她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執著、有自己活動的目的:貝琳達追求死亡的享樂、雪莉或許是單純想陪伴羅布走到永遠、多妮妲大概就是要驅逐世界所有的黑暗...那麼...你呢?
經過一系列複雜的邏輯辯證,我得到你的結果是:毫無目的。但既然沒有目的,為什麼你仍是一個獨特的存在?我覺得我好好奇、也好嫉妒,原本認為替貝琳達她們找到答案便能解釋我和你們人偶的不同,但是你似乎就是一場沒有邏輯的混亂,甚至不需要理由解釋便自成一個獨特的存在。機械式的運算似乎根本沒辦法找到答案,我想,那就觀察你吧,說不定透過對你的觀察,我可以驅逐難以言喻的感受。
好玩的感覺是甚麼?快樂的感覺又是甚麼?
我曾真心懷疑你的行為到底只是個單純的機能指令,但把你製造出來的人若要設計出那麼奇怪的指令想必腦袋跟你一樣奇怪。那如果這樣說,我想即便你的行為是單純的指令,可是這指令之中仍可以看到製作者的影子,那你身體裡果然還是有靈魂存在─雖然是一個毀天滅地、根本沒辦法進行歸類的詭異靈魂。
那我就來接近這個靈魂看看好了。
雖然現在想想那真是個令人覺得奇怪的決定,誰不選偏偏選你。
你很瘋、瘋到自己消失都無所謂的瘋狂,定義有很多種,可惜每一種套在你身上總是會產生那麼一點矛盾。對於每一件事情下手總是那麼決斷,我猜,史塔夏你根本從來沒想過自己在做甚麼吧?若要說每個有靈魂的個體都會「珍惜」一件東西,跟你出去就可以得到你「珍惜」每一秒可以發瘋的時刻;若要說每個有靈魂的個體都會「期望」一件事情,那下一次出門之前的興奮等待就是你有所「期望」的證據,我想,你果然擁有完整的靈魂啊。
不過當你將飛龍王的頭剁下來咯咯笑著說也不明白這個世界時,根據這樣的口氣我可以解讀成你也根本懶得去明白。管他的甚麼世界,再多解釋也根本無用是吧?製造混亂,果然就是你的存在意義了呢。
當意識到這一點時,我覺得,我好喜歡這樣子無視原則的你呢。
母親創造我,我的原則就是聽從母親的願望:
她要我帶領你們,我便照做;
她要我把你們培養成強大的軍團,我便聽命行事;
然而,她要我獻出自己一路上觀察你、逐漸產生想法、稱之為「心」的東西時,我有了兩個想法:
原來我已經有心了!
我討厭母親、討厭到仇恨所有原則!
教教我,要怎麼運用「心」來抵抗原則呢?
在還不了解什麼是真正的感覺、什麼叫做真正的活著就得跟你離別,不能無視原則的我果然還沒有完整的靈魂呢。好想跟你一樣快樂、好想跟你一樣自由,若我的心真的就是「心」,那肯定是不停追尋著你所誕生出來的產物囉?
我發現了那不想失去的「期望」,如果你能聽見,可能有很多話想要告訴你,
不過一切都只需要用三個字:謝謝你。
永遠都不會忘記特別的你,當然是如果「我」的意識還被允許存在的話。再過不久,又會有一位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偶來帶領你們,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可能沒有我的一部分、也可能有我的一部分,不過還是讓我用第一次跟你見面的話語,和你打聲道別的招呼吧:
你好、
再見、
你好。